Milky Way 小銀河

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巧合啊、偶然的

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必然。

如果這個世界能夠選擇，許多事情的答案就會變得單純許多了吧

如果這個世界能夠選擇，我的答案想必就會是明確的了

不再迂迴、或者嘗試，改變自己原有的樣子是辛苦的

這個世界，有著令人無法自由的規範

越是長大越明白，我們生活從來很難為自己而活

顧忌世俗的眼光，在意身邊人們的想法

擔心家人的期待，在乎人們看妳的角度

這個世界不等我們選擇就給我們答案了

只有選項與所有人相同才是正確

這樣的正確是否是答案，無法提出的疑問已經不再需要答案

想達到的理想，從來都沒有變過

只是越來越明白，那股在心中的壓力與惡魔

比獸還狂的夜靨、是這個世界給我最大的考驗--

如果這個世界能夠選擇--

如果這個世界能夠選擇...

我必然心中只會浮現妳的模樣

可惜、這個世界不能夠任由我選擇、

我想愛的人。

在夜裡飄舞的花瓣下

我看著妳，僅有一秒鐘的時間

然後別過頭去，分開視線

回頭時候妳叫住我

「喂，為什麼放學了還不回家??」

是黃美英，隔壁班的黃美英.....

我才回頭，看著她

黑色短髮，不笑也月彎著的眼睛

她東張西望地，好似疑問怎麼還會在這個時間遇見學生

「妳呢，時間很晚了耶」

「被老師補課了」

隔壁班的黃美英，是從國外回來的

對於這樣鄉下的學校是很稀有的歸國生

早就是全校都知曉的一個人物了

再加上她長的很可愛，班上的男生也是一天到晚鼓譟著

怎麼就沒能轉來我們班上呢

我也是第一次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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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ost in Love 19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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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下課的時候，很多人會去穿越那條走廊，走到盡頭的那個班級

再從旁邊的樓梯下樓或上樓

然後繞回一圈走回教室

或者

再度經過走廊盡頭的那個班級。

黃美英總是補課

我總是走到盡頭之後上樓，樓上是播音室

我在學校的廣播社開始擔任播音員後，這學期開始也負責製播午間時間的節目

簡單來說就只是播送學校要宣達的事情，然後唸唸同學們投稿的信件

然後播音樂，說說話、偶爾....被要求唱些歌。

在盡頭的那間教室，黃美英坐在最靠窗那排的第一個位置

靠近播音喇叭的那個位置

我在第二次傍晚的學校裡遇見她時候

「妳是不是中午廣播裡的同學?」

「啊...」

「唱一句Moon River」

「啊??」

那是我昨天中午在廣播裡唱的。

看著她期盼的表情我輕輕地唱了一句歌詞

她開心地牽住我的手腕

「是妳吧? 我沒聽錯」

旋律是這麼開始起的頭

我在傍晚製播完隔天要用的內容後

就走回二年級的教室，她上完補課後

就坐在教室里等我，等我走下樓後一起出校門

她跟我聊音樂，那些國外帶回來的唱片

我很少看到那些唱片，覺得格外稀奇

會往播音室裡跑也是因為休息時間我可以戴著大耳機偷偷放自己想聽的歌

我們家裡根本沒機會看到這麼多的歌曲唱片

那些國外的樂團，躁動的旋律和歌聲

一邊聽著，總是笑得讓眼睛瞇成月亮般的美英

她的家人都叫她Tiffany，夾雜著英文跟韓文的說話

拿可樂給我喝，坐在她房間的地板

一起看她還在國外生活時的照片

「有時候會很想回那個國家」

她講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著她

表情應該像是在問為什麼?

然後有些遲疑地

她接著就解釋

「因為那沒有煩人的補課和考試」

然後自己哈哈地笑，說自己這次又考糟了

我摸她的臉說沒關係

那天她難得在我還沒錄完音就站在播音室前敲門

打開門後她進到播音室裡東張西望地看著

然後我指著後方的椅子要她坐好

然後點點頭坐下看著我的方向

我戴回耳機繼續錄音

「教官說這周遲到同學人數攀升怎麼回事，大家冬天也不要賴床啊」

美英一直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地作怪表情

讓我說話忍不住笑意地瞪著她

「嗯，學校同學票選最希望午間廣播專訪誰呢?我們第三名是校長，咦?校長會傷心的，應該是第一名才對啊」

一面看著她

我揮揮手，要她過來我身邊

美英小心翼翼地搬著凳子坐在我身旁

「喔，然後第二名，怎麼會是福利社的哥哥呢...女同學們的力量真是驚人」

我轉過頭看著她，她微笑還一面用手指打叉叉，這是NG的意思吧?

看來福利社裡被女同學愛慕的哥哥不是她喜歡的型啊，忍不住笑了

我翻到下一頁，然後看著她說

「第一名是...二年七班這學期的新轉學生，看來大家都對國外回來的同學很有興趣，....嗯...果然男同學們的力量更是驚人。」

美英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我，嘴巴還微微張開

指著自己，像是在問"我嗎?" ，我點點頭

我看著她的表情還是笑了，差點噴出聲音那種

忍不住用手摸摸她的臉頰然後，把她的嘴闔上

「好吧，希望黃同學聽到廣播願意來專訪一下，各位同學歡迎再繼續來信午間廣播Time。」

喀嚓。 我關掉錄音帶。

「呀啊，是說真的嗎?」

「票選統計妳看」

我把腳本翻給她看，真的是這樣啊

她不知道自己很受注目嗎。

看了一會，不說話地

她轉頭，然後自顧自地看著播音室

「怎麼?對福利社的歐霸沒興趣啊?」 當然是開玩笑地我說

「嗯，好像說過話但是沒有幾次，還可以啊」她笑笑地

「還可以是什麼.....」

「...太妍，錄完啦?」

「明天中午的錄完了」

一邊整理著書包

「那唱歌給我聽」

她拉著我的手阻止我繼續整理，然後把我壓在椅子上

然後，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一捲錄音帶

「啊，妳該不會」

「嗯，錄給我聽的，只給我聽」

果然是國外小孩，錄音機這種東西看一下就會用，肯定不是什麼稀有的事情

將自己的帶子放入後，把麥克風轉向我，然後又把椅子拉近我身邊看著我

看來我是不唱就別想回家了

她要我錄Moon River給她聽，她說...她很喜歡

清了清嗓子我唱著

她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我，已經沒有印象

因為我從頭到尾都不敢看著她

要是那樣我的歌聲肯定會失準的吧

...透過麥克風進到錄音帶的聲音會傳到她的耳朵裡

其實這比任何事情都還要令我害羞

因為才剛認識的時候她就說了

"因為太妍的歌聲，我真的好喜歡"

令人手指蜷曲的笑容對我撒嬌著說

像隻小貓一樣地看著我說喜歡我的聲音

我無地自容地想要將自己埋起來

因為太可愛了所以不敢看著她

所以只好總是裝作很鎮定地看著遠方。

2.

太妍的聲音不是透過詞語的內容

而是本身就帶有故事的一種聲音。

第一次聽見午間的廣播聲音的時候

她正唱著月河

寬闊的孤寂裡我，耳裡隔絕身邊吵雜的背景聲響

熟悉的語言，和歌曲，一字一詞的情感

我沒有來由地湧出情緒

覺得正要被蒸發了。

其實金太妍不知道

我在她製播完節目後才離開教室

在第八堂的補課後，默默等待著

那是因為我偷偷地在錄音室外計算過好幾回她製播節目的時間了。

比我想像中還要嬌小的女孩

唱著歌的時候怎麼會這麼有力量呢?

笑的時候無比地燦爛著

其實我沒跟她說，我已經不想回去那個國家了

雖然要補課，可是我已經沒有鄉愁了

我很開心遇見妳的聲音還有妳。

"因為太妍的歌聲，我真的好喜歡"

總是將我因為不熟練而沒能打好的領結重新綁好

然後摸著我的臉頰說

「沒關係」

我粗心而妳卻相反，對什麼事都很細膩

總是時而溫柔時而嚴厲地對我說著

說著很多想要我懂的事情，我知道太妍都是要我好

剛回國的時候其實我很憂鬱

只是個性使然不想讓我的情緒讓人知道

解也解不開的煩惱遇見妳就全都消失了

我想只是因為找到一個可以安心說話的對象吧

有時妳說悄悄話時，抓著我的肩膀在我的耳朵邊說話

被妳的聲音制約的我，心臟都快停止了

會有這種感覺的我，很不對勁吧?

按下妳為我錄下的歌聲

戴上耳機，在風雨欲來的窗裡隔絕吵雜的世界

宛如月光下那條溫柔的河，溫暖的沉溺

我抱著棉被，反覆地聽著

--因為太妍的歌聲，我真的好喜歡。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day

某日，我就在這美麗奇境遇見了妳

Oh, dream maker

織夢者

You heart breaker

妳美得讓人心碎

Wherever you're going

不論妳前往何方

I'm going your way

我將隨妳著而去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兩個漂流者，一同啟程去看看這世界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天地如此遼闊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Waiting 'round the bend

我們一起追逐彩虹的盡頭，駐足徘徊

My huckleberry friend，Moon river and me

月河之中，只有我，和一同冒險的妳。

3.

「妳們兩個似乎走得很近呢。」

一手接過教官的公文，我看著他

教官只是笑著然後說

「那孩子本來不太跟人說話的」

是說黃美英，本來的確總是一個人默默地走

雖然我們班級不同，但也因為隔壁班我多少認識些人

聽說剛來的時候因為受注目所以遭到班上一些女生的排擠

加上表達能力真的不太好，韓語也不是很流利

所以受到欺負了吧

聽到這麼說著的時候

我就想立刻飛奔到她身邊

她對於被欺負的事，一次也沒有說過

只說，"能跟妳變成朋友真的好開心"

那時候還沒注意到她會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說這句話。

妳一直都是孤獨的吧

所以妳會想家，也都是因為在這裡找不到歸屬感

「沒關係」 我總是對妳這樣說

是因為，每一次，妳都露出很愧疚的表情

我想說的是

「美英沒有關係，我會保護妳喔」

--在我想要獨占妳的自私想法開始有的時候就該發現我喜歡妳了。

4.

隔天下午，直到錄完了音都沒見到美英

最近她也不太需要再補課了

所以每天放學都會很快就出現了才對

我收拾好書包後，走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教室也沒看見她...

甚至沒看見她的書桌...我突然覺得非常奇怪

於是沿著樓梯向下走到了川堂

直到跑到了操場邊，才看見正吃力地搬著自己書桌的美英

低著頭，面無表情的模樣，抬頭看見我時

...愣了一下，然後又恢復明亮的表情

「呃、太..太妍我...這是..」

「沒關係，不用解釋沒關係」

走過去將桌子接過一邊，我幫她一起搬回教室

一路上什麼也都不說

我知道美英不會想說，但我都知道

即使被欺負也想藏在自己心裡

似乎說出口就要承認自己不願承受的傷口

所以不用說沒關係

「美英啊」

我放下那張被塗鴉佈滿的書桌，摸著那些刻痕，對她說

「我一定會等妳，所以下次不論發生什麼是要第一個跟我說喔，別讓我擔心」

「嗯」她點點頭

我的表情可能比她還要難過，雖然想跟她一樣堅強

也想對她說，妳的笑容最漂亮了

只是哭也沒有關係啊，在我面前...沒關係的...

...我真的很心疼這樣的黃美英

我會有些嚴厲地叮囑妳，雖然不擅長，但是說話前要先想想喔

因為總是看著妳天真開朗的表情，好像被全世界欺負了也不要緊地吞下

如果這樣壓抑淚腺是否會痛苦我不曉得，因為看妳一邊承受一邊微笑

我很難過

其實我發現，我在妳的面前也不擅表達

我想要對妳再更好，再更好

此後，雖然無法減緩美英在這裡被霸凌的情形

我無法無時無刻地陪在妳的身邊

也找不出那些裝做若無其事地做這種卑劣行為的傢伙

可是只要安靜地待在我的身邊等著我錄完音的美英

我總是會摸著她的臉頰，嘗試地讓她知道

「沒關係。」

5.

我看著升在半空中的肥皂泡泡

飛到一半，就一顆顆破裂消散

我呢，如果像肥皂泡泡一樣，無聲的消失在這個地方

究竟是否就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不說話的太妍，側臉平靜，有些憂鬱的氣息

我呢，與太妍獨處的時候，總是假裝自顧自地忙著看著書複習作業

卻是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她對著麥克風說話的神情

表情非常多的太妍，唱歌專注的模樣，緊緊的吸住我的目光

比男生還要帥氣的模樣，我忍不住地看著她微笑

只要我露出這種崇拜她的表情，她就會呆愣的傻笑

每當走進錄音室，看著太妍的背影，被窗戶照進的夕陽映成一團光圈

太妍的背影和她說話的聲音，溫暖的令人安心

冬天夜黑的很快，所以夕陽就要轉成夜色了

空氣中有安靜的時候越發擴散的味道，太妍的味道

聲音、台詞是什麼也逐漸模糊，只是屬於太妍的頻率。

切掉錄音機，回頭看著黃美英的太妍，黑色短髮的美英像個小孩一樣地咬著棒棒糖

「啊，妳為什麼有糖果可以吃」

「嘻嘻，妳管我」

「哼」

是不是哪個男生送她的呢? 這種受男生歡迎卻被女生欺負的日子

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越來越嚴重呢? 不過應該能感受到吧?

只要有我在的話能不能讓妳不在覺得孤單了?

金太妍沒說半句話，只是直愣愣地盯著她

被太妍這樣看著，覺得有些不習慣，...甚至有些害羞

「怎麼了嘛」...真的這麼想吃糖果嗎?

只是想開玩笑地想緩和這瞬間，沒多想地就把棒棒糖伸向太妍

「分給妳吃」一面笑嘻嘻地說著，總是動作比思考還要快的美英

而太妍卻被這一個動作嚇著，看著黃美英的笑容

竟也沒法思考地，順手接了下來，....直到太妍將糖果放進嘴裡

兩個人對視的時候才終於驚覺

...這樣的動作有多曖昧

我想我們兩個，一定是那一天開始意識到對對方的感情的吧。

如此愛惜，妳的一切

把我的知覺都取代了，連糖果什麼味道都嚐不出來了。

6.

我想，再向前一步

再一步，就要把妳擁在懷裡了。

7.

會想要窩在美英的房間裡度過整個冬天吧我想

在假日的時候，家人都不在的時候

我偷偷把自己埋在她的被窩裡

看著她拿著從廚房拿來為我泡的巧克力牛奶

冒著熱氣生煙的模樣，然後她會瞇起笑眼說著

「妳是豬啊」

「好冷..不想出來呢」

有時候會覺得我像照顧小孩一樣地守著她

但只有在這樣獨處的時候，特別想要對她這樣撒嬌

美英坐在床的邊緣，把棉被稍稍地打開，看著我

我抓住棉被抵死不從地窩著

「好冷啊...」 我繼續裝可憐

「哼....」喝了一口巧克力牛奶

她看著我，接著，挪動身子跟著躺進了被窩裡

將我推進床的內側，側躺地在我臉前看著我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地看著靠得這麼近的美英

呼吸屏住了一瞬間...在被遮住了光線的棉被裡

我們看不太清楚彼此

「我也很冷啊...」

有些撒嬌的聲音，這樣對我說

只是我很慌亂，但還是想要裝做鎮定的樣子

...別再往前了，我怕我會想要抱住妳不放

「太妍...下周的考試明天再唸來得及嗎?」

這個時候還有餘地想到考試的事，我只是放空著跟著回應

「嗯....」

「所以妳今天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應該可以吧....」

逐漸習慣黑暗的雙眼，妳的臉漸漸清楚地出現在我眼前

只有幾公分的距離，連氣息都覺得如此貼近

我的手不知道該往哪擺才好，只能生硬地枕在臉頰邊

「冷掉沒關係嗎，巧克力牛奶」

「啊，那...」我拉開棉被，側著身撐起身體，往下看著她

冷不防地被美英撲上了身體，抱住我

「冷掉...沒關係嗎? 巧克力牛奶...」

換我有些緩慢地問著她

將臉埋在我胸口的黃美英

雙手用力環抱住我的美英

我的胸口怦怦跳著的哄鬧聲響越來越大

忍不住捲曲起棉被回抱住她的身體

將我們兩人交纏在一起，我摸著她的頭

她呼吸的頻率、逐漸與我相同

冷掉也沒有關係了吧，巧克力牛奶

那個味道，我已經嚐到了

在美英的吻裡

傳來了甜甜的巧克力牛奶的味道

將妳的孤獨跟悲傷全部都給我吧

我會用全部的愛還給妳

愛故作堅強的妳，藏匿難過的妳

奮力地擁抱我，狂亂地吻著我的妳

「美英...」

當我在妳耳邊說話

就會越發地用力著擁抱我的妳...

「Dae...」

「沒關係」

我摸著她的臉，微笑著

不用說出口也沒有關係，即使在我面前哭也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打從第一眼我就喜歡妳了

只是想要妳的慾望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大

我一直都很想要得到妳，我想要的，只有妳而已

能夠讓妳哭泣的理由，這個世界只有我而已...

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我終於見到這樣的妳了

我微笑，然後什麼也沒說，相視著然後繼續嘗試接吻

我們什麼也沒說，只是相互地擁抱著渴求對方的回應

我們什麼也沒說，沒有告白也無所謂

因為我知道的

妳也知道吧?

我們已經無法只是停留在朋友這樣的感覺而已了。

8.

透明近乎純白的皮膚，細膩的聲線，全都填滿了我的知覺

我想我是森林中的唯一孤鳥，在遇見妳之前找不到任何的同類

沉默的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夠理解我的

我可以收下她吧?

我可以喜歡她吧?

神啊...

「Dae...」

「沒關係」

當妳摸著我的臉頰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哭了

然後逐漸大聲地，失去控制，用力地

泣不成聲

拍拍我的背，然後持續地溫柔的吻著我的臉和唇

太妍啊，要對我那麼好的話，會離不開妳了知道吧

要對我那麼珍惜的話，我會受不了的

沒有辦法了，真的，我不說妳也會知道的

只要妳一個笑容，我也會知道的。

「以後，不會再讓妳哭了」

親吻著我的額頭，說著這句話的妳

認真的，堅定地，真的很帥

「妳笑的時候最漂亮了」

「..太..妍...嗚，那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哭得唏哩嘩啦我說，我現在一定是醜八怪，嗚

「才沒有,我覺得妳很性感...」

說著平常才不會說的肉麻的話，這樣強勢地抱著我

眼神突然變得像獅子一樣熱烈

認真地令我心動，強烈的令我受不了

就算我閉上眼睛，也被妳的聲音侵蝕著

「Miyoung....」

是不是夢呢

是不是夢呢....那個讓我再也不願只是成為肥皂泡泡般消散的人

如同我渴望的一樣深愛著我。

-Lost in Love 1976-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