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ky Way 小銀河

(June 09.2011 發表) 

我時常在

撿拾破碎的拼圖

與妳有關的一切一切

我都想要記起來

一塊 一塊 關於妳

那段珍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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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深夜才回來

我沒有睡，只是坐在被窩裡翻那本妳送給我的圖畫

妳的筆觸、使用的色彩

都是我喜歡的模式。

開門進來的妳，看著我

夜燈下我，看不清楚妳的表情

「我回來了...」

「...Jessica...」

我語塞著，一切不知從何開始

她慣性地放下東西在沙發上

然後靠近我面前，坐了下來

「不是說要回家...怎麼這麼晚...」

「...嗯..就有事啊..」

「...喔..是喔..」

通常，以往這個時候我就停止了

「這麼晚在外面..很危險...」

我看著她的眼睛，她卻依然自如地表情

「妳在擔心我?」

「喝醉酒，然後被撿回家，這種事，再發生怎麼辦」

她笑了，笑著，倒臥在被窩裡

「不會再發生了..」

「不要睡」

我將她翻過來，正面地對著

「...妳到底是誰...」

「我是、Jessica啊...」

她一面微笑，言詞曖昧閃爍、卻從來不正面的答案

「妳沒有回來的時候，都在哪裡過夜呢?」

「允兒啊...妳在擔心我耶....」

Jessica、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攤開我的掌心，看著我

然後雙手握住取暖

好減緩她手的冰冷

「...Jessica，告訴我，妳都在外面做些甚麼?」

「畫圖啊。」

「Jessica...我會擔心妳出了甚麼事」

她停滯，看著我

「...謝謝妳，啊，不過..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

她依舊笑著，好像天塌下來也無事的笑臉

賴在被單上打滾著

老實說，我很不安

臥在她的身邊

不經伸手，摸了她的頭髮..

「Jessica...老實說，我今天看到了..妳坐上了車離開..」

她愣住，起身

吃驚地看著我

「妳有沒有怎麼樣?」

咦

「什麼怎麼樣?」

這下驚訝的，反而是我了

「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人..?」

我搖搖頭

「有人比妳更奇怪嗎?」

「...沒事就好」

「啊?...喂..」

突然地、

Jessica抱著我

「沒事就好」

充斥地聲響，是妳的還是我的

心跳聲。

突然她起身，拿起浴巾走向浴室

傳出哼著歌的聲音

我倒下

仰頭看著亮著燈光的浴室門

我好不安

明知道妳只是路過的流浪貓

總有一天會繼續回到妳人生的軌道

這些日子只是妳中途的一站

只是想到妳終將離去的某一天

從未有的不安就這樣在心裡流竄。

「妳到底...是甚麼意思啦...」

嗚嗚..

妳哼著的那首歌

成了我的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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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眼睛第一件事

就是確認妳是不是還在

這個習慣，至今依舊存在。

「情人節?...切...」

看到開始出現巧克力，我才想起2月有這個節日。

我其實很討厭

情人節

因為真正喜歡的人又不是情人

說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而且我記得，去年這一天

就是我第一次心碎的日子!

「幹嘛鬧彆扭」

「我哪有」

Tiffany將一疊書交到我手上

我轉身開始分類，貼上標籤後歸到架上

「我又不過這種節日」

「喔，就說妳在鬧彆扭~」

Tiffany配合我的動作，將書一本一本逐一拿起

好讓我一本一本貼上標籤

「哼，哪像妳...」我是故意酸她的

「我?...我..也不用過啦...」

兩人迅速流利地貼完了標籤

「....咦??」

我轉頭看著身邊的Tiffany

她微笑，有點僵硬

「那允兒，情人節跟我過吧。」

妳們、分手了?

我沒問，妳沒說出口。

妳轉身回到櫃台，徒留我原地看著妳背影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很複雜

這就是我所期待的嗎

...可是，那又怎樣呢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覺得明朗了起來

反倒是

困惑。

去年情人節前一晚

我在轉角巷口看見妳和他的身影的時候

頭暈目眩地看著我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然後、拼命地忍住哭泣的聲音

Tiffany! 妳剛剛說的

我分不出那是玩笑話還是真心話

...不要讓我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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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包包丟在沙發上，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混著妳的我的味道

Jessica...tell me how to do....

「妳回來啦」

「咦...妳在啊...」

仰頭看著站在那裡的妳

空氣都為之凝結

「...妳穿的是..」

「喔,我的衣服都在洗，借我穿一下嘛」

迴盪著洗衣機的聲響

Jessica就穿著我的長版毛衣

穿在她身上，變得像連身洋裝一樣

連袖子都長了些

妳走來，蹲在躺著的我的面前

垂下的頭髮，落在我的臉上

「...心情不好?」

妳怎麼知道

「..跟Tiffany有關嗎?」

「...為什麼..」

--為什麼妳會知道?

我的表情，恐怕是難以言喻吧

「...每次妳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我就是知道..」

「妳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妳喜歡她，對吧?」

「為什麼...」

為什麼我怎麼都想不透

「...笨蛋嗎?」

妳的味道

落在我身上

越來越靠近

越來越靠近

「不要哭喔」她說

我的心思，被妳一覽無遺

可我光是看著妳的眼睛

就像流光電的電池

重新充滿電力一樣

「放心，我不會哭的。」

那時

我忍不住抱住了眼前的Jessica

全是因為無止境地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