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ky Way 小銀河

『下班之後，到我家來。』

Tiffany打了通電話到店裡來

她說要拿手機給我，只是，為什麼要去她家?

今晚的雨很大，客人很少，接近十點時就幾乎沒有多少人了

人來人往的街

濕了一地映著招牌燈光，地上色彩模糊

哭個不停的天空還是好吵鬧的發出刺耳的雨聲

我掃著地，卻不斷掛念著Jessica是否會打電話過來

最近是...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的啊...

哎，我在幹嘛

不要再一直想東想西的了啦...

收好玄關的桌椅

看著鐵門緩緩下降著

允兒想起那時候在夜裡撿到Jessica的時候

--就是在這樣的畫面之中

Jessica坐在門邊睡覺的笨蛋樣

...過了半年了

過了半年了，半年這麼快嗎?

這半年來，我都在做什麼呢

我回家的時候我說我回來了

妳說、妳回來啦。

叫我快去洗澡順便去洗衣服

然後妳替我熱好了牛奶

然後妳還是坐在那面牆前畫畫

沙沙的畫布聲。

喝完牛奶後，在妳哼唱的歌聲中睡著

不知不覺，妳躺在我身邊，頭靠著頭

好冷的時候，我們一起蓋一件厚棉被

我說要不要再買一床棉被

妳說不用，冷的時候就靠緊一點

然後我們搶棉被

我們就這樣靠著彼此度過那個冬天。

有時候，我回想起來

不經都覺得好奇

...為何妳總適時地出現在我需要陪伴的時候

然後讓我忘記要哭

然後讓我覺得好安心...

妳好神奇，Jessica

真的我好想妳。

而現在，我又每天

每天的等著妳的電話

我又陷在一種自我催眠的境界

以為妳也像我在乎妳一樣在乎我

這是我的藥

我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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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鬧的雨聲之中

撐傘到Tiffany家門口按了電鈴

在玄關甩了甩濕透的雨傘

『妳來啦..』

領著允兒進到家裡

「啊，好久沒來了」

脫下鞋子之後生澀地瞧著裡外

曾經來過幾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再來這裡纏著Tiffany了

從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都是不知不覺的

等到發現的時候，才問自己

"是什麼時候變了?"

『發什麼呆?』

遞給坐在沙發上的孩子一杯牛奶

看著她

『啊..最近，還有在吃藥嗎?』

Tiffany隨即也一同坐在沙發上、坐在允兒身邊

「嗯...沒有了，已經，我想暫時是不用了...」

聳肩說著

『好一點了?』

「好很多了...」

轉頭，看著一旁的Tiffany

卻用一種我沒看過的表情

凝望著

牛奶還沒喝幾口，身邊的Tiffany手伸了過來

用拇指擦拭著嘴角的白色鬍子

『妳還喜歡我嗎?』

妳的眼睛、我刻意地避開

「妳..妳..幹嘛...」

好緊張的樣子

可是，允兒此刻卻不斷的在心中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可是，答案是

不知道

然後、想起Jessica。

『允兒，有時候..』

Tiffany伸出雙手，將允兒環抱住

拍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慰一樣的動作

「fany..?」

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允兒也抱住她

『雖然啊，雖然我知道，失去一切非妳的本意
 
  妳只是看著這些事情發生而已』

「嗯...」

『可是妳曾認真追求什麼嗎?』

可是我曾認真追求什麼嗎?

允兒的眼眶，轉著轉著

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了。

那年貓走失了

我一直哭、一直哭

那時爸爸再婚了，我說很好啊

可是我說不出口說我想回家

媽媽不見了，我只是在深夜一直想念

Tiffany、妳交男朋友了

我只是一直看著妳們離去的背影

『妳太溫柔，妳太安靜，妳太過平靜的放手了

  雖然，有時候是無可奈何的，..可是有時候』

Tiffany抱緊了允兒，自己也覺得

很心疼這孩子。

『有時候想要的東西，要勇敢的去追求』

空氣中的味道，混著雨的冰冷和牛奶的氣味

熟悉，熟悉的令我心情糾結成一塊

閉上眼睛，我一直打轉在眼眶裡的水

隨著鼻子一股酸楚掉落了

我想我，開始理解一些事情了。

『妳喜歡她嗎?』

「我喜歡她。」

Tiffany拍拍允兒的頭

然後拿出手機

放在桌上

『這次，妳說什麼都要奮戰到最後』

Tiffany微笑，指著手機說

紅紅的眼睛，還是像星星

『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陪在妳身邊。』